由木_

「天地太远,当怜取眼前。」
目前墙头:剑三/咒回/猎人
虽然我挖坑不填,但我是条好咸鱼。

【曦瑶】《潋滟惊鸿》

前文:第二十六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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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七章



午时刚过,四人抵达岐山。温若寒似乎已经等了很久,站在本家门口,不慌不忙,见人来了,也不见丝毫仓乱,甚至还能微微一笑。

魏无羡自随便上跃下,掩去惯常的笑容,环视一圈没见到江澄,劈头盖脸便质问道:“江宗主呢?”

温若寒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手中扇骨,脸上笑容讳莫如深,却并不回答。

金光瑶也跟着一同打量了一番,随后亦笑道:“温晁公子怎么没来?就让您一个前辈和我们这些小辈打太极么?”

温若寒仍旧只是笑,看向金光瑶时,神色却多了几分凝重和猜疑。

魏无羡又等了会儿,有些不耐,便再扬声问了一遍:“江宗主呢?”



温若寒敛了笑容,听到身后脚步声,便转身冷哼一声:“怎么来得这般慢?”

温晁慢吞吞道:“娇娇不见了……”

“不是锁着么。”温若寒冷冷道,“女人哭啼爱闹,惹出的事情一堆,不如让她真抹了脖子死了利落。”

温晁见温若寒语气不容辩驳,估摸他的确是恼火了,便不吭声,只是站在一旁。



“交人。”魏无羡走上前一步,“就算不打算交,至少先让我见见他。”

“魏公子,你这么急做什么。”温若寒换上笑,继续不紧不慢扣着扇骨敲手心。

金光瑶拢着袖子站在一边笑道:“大冷天的,温前辈还拿扇子扇风,真是好雅致。莫不是——”

话音未落,三支银针便破风直刺扑面而来。金光瑶微笑不改,整个人一动不动,仍旧是拢着袖子,身后蓝曦臣飞速挡到他身前,拂袖挥下三枚银针,语气难得带上些愠怒:“温前辈。”

温若寒懒懒收了手,不以为意,勾起一丝笑,倨傲道:“要是这三根针伤得了他,那祸患就一下子就少多了。”

金光瑶微微笑拉着蓝曦臣的衣袖,轻轻摇了摇头,并不再说话。

“那我便来和你盘算盘算罢,魏公子,”温若寒笑道,“江家一片狼藉,聂明玦近期似乎在闭关不问宗务?京华能用的就剩下个不成器的聂怀桑,蓝家双璧又来了这里,”他往前走了一步,气定神闲,微笑如常,“常家,已经被我私自放出狱了。”

魏无羡脸色并不好看:“你想说什么?”

“今天天气不错。”温若寒拍了拍手,“你们小辈爱管闲事,觉得活够了,我们这些老辈的还嫌自己命短。”

魏无羡心说不好,陈情还未移至唇边,温若寒就已抬手示意他停下:“魏公子,你不想见到江宗主了吗?”

魏无羡道:“与你再多说又有何用?”

温若寒不回答。

“温前辈躲躲藏藏不把江宗主带出来,该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?”金光瑶走上前一步,笑容浅浅,“我们倒不是说耗不起时间,只是温家罪名如今已坐定,若温前辈快些把人交了,我还能在父皇面前替您求几句情,下场不落得那么难看。”

温若寒定定看着他许久,才恍然大悟似的:“照敛芳尊看来,我温家倒是躲不过此次劫数了?”

金光瑶心里有些不安,却还是微笑道:“温前辈。请带人。”

温若寒打量了他半天,才笑道:“我以前倒没有看出来——早知道便不该让孟诗生下你的。”

蓝曦臣面色如冰,反倒是金光瑶却不以为意,只笑道:“生死有命。我既然活下来了,那便是活下来了。眼下叙旧恐怕不好,还是先请您把江宗主交出来罢。”

温若寒朝魏无羡摆了摆手:“魏公子随我来。”

魏无羡看了眼蓝忘机,垂下眼思索了一下,便打算跟着他走。

温晁在一边轻声询问:“剩下三个人?”

温若寒挑起眼角,做了个口型:“杀。”

温晁继续小声道:“若杀不死呢?”

温若寒道:“那你便不用活了。”

蓝曦臣见魏无羡与温若寒一同拐进了屋子,刚想俯身询问金光瑶身体可还吃得消,就见温晁足尖挑刀,手里举起一块令牌,笑道:“你们还有什么话,就在黄泉路上说吧。”

金光瑶闻言似乎并不讶异,眉头一挑,恨生已翻转在手,偏头斜睨了一眼温晁,笑道:“也只有向来雅正的蓝家才信你温家鬼话,我从一开始打心底就还是不信的。”

蓝曦臣蹙眉看向温晁,温和的眉眼一寸寸冷淡下去,他下意识便把金光瑶护在身后,扬声道:“温家这般出尔反尔,实非君子所为。”

“都走到这步了,还有什么君子不君子?”温晁掂了掂手里的剑,“这个时辰,京都人手空缺,修为最高深的几位都在这里耗着,我们放了常慈安回去和金子勋一同逼老皇帝退位,这不胜券在握嘛。”

金光瑶闻言反倒一笑:“苏家和薛家你们怎么不算进去?温若寒漏算,你就不懂提醒?”

“苏家那些人就剩老不死的还算有些风骨,下面两个儿子游手好闲,薛家公子纨绔我们也不是第一次知道。嘁,我和死人叨叨什么,”温晁也转了转剑,“多好的四个人,你看看,为了个已经死掉的人,把命要赔了。”

金光瑶在心底笑了几声,面上却并不说话,反倒是一直沉默的蓝忘机听到最后微不可察怔了一下,随后蹙眉问了声:“你说什么?!”

温晁笑了几声,并不打算回答,扬手令下,四面八方便涌来源源不断的凶尸,如同傀儡一般前赴后继不曾断绝。

蓝曦臣道:“阿瑶!”

金光瑶在他身后与他后背相对,闻言眼眸微转,应和道:“我在!”

蓝忘机道:“我去找魏婴。”

蓝曦臣与他交换了个眼神,心知蓝忘机一颗心早已悬在魏无羡那里,与温若寒周旋恐怕更是凶多吉少,便点头道:“性命要紧!切记!”

蓝忘机听罢点头,提着避尘怀抱忘机琴便冲向魏无羡离开的方向。

蓝曦臣看着眼前根本斩杀不尽的凶尸,对身后叹息道:“连累阿瑶了。”

金光瑶将一只凶尸从腰间干脆利落一剑斩为两段,迸溅出的腥绿的血液沾了金星雪浪袍满身,却还微微笑道:“哪有,是我自己任性要来,这么多凶尸,二哥说怎么办呢。”

蓝曦臣看了一眼几十步开外的温晁,沉声道:“擒贼先擒王。便只能如此。”

金光瑶道:“好。”

蓝曦臣却还是似乎有所犹豫,过于担心金光瑶安危,便不敢离开金光瑶太远,却感觉到金光瑶拿手肘碰了碰自己的后背,恨生剑柄极轻地与朔月相撞,果决道:

“我好歹也是同二哥一个师门,若是这么容易便败了,也太丢师父的脸面。”

蓝曦臣闻言垂眸思索片刻,只道一声“阿瑶小心”便疾速离开。

金光瑶的心霎时悬在半空,他脑子不错,但在打斗这方面,他和蓝曦臣的差距太大,招架起来这些尸体实在有些吃力。眼见蓝曦臣移至他地,他便立刻从袖中甩出几片符纸围绕周身方寸地域,催动灵力点燃发动阵法护住自己。

金光瑶对付这些全方位涌来的凶尸实在是应接不暇,估摸着只能抵挡一阵,他一边斩下面前一副骷髅的头颅一边在心里骂着援兵怎么还没来,再不快点来,他们四人恐怕真得葬身岐山。

蓝曦臣冲破凶尸堆颇费了一番力气,虽满身血污,但终究是杀开一条血路,朔月剑尖直直冲向温晁,剑锋离他仅有三尺。

温晁见状不好,大声道:“泽芜君!你看敛芳尊!”

生死关头蓝曦臣不敢分心,并未回头看,剑尖停在他喉口却不再向前。
他绕着温晁周旋一圈,最后与他同方位站定,剑锋仍旧是稳稳架在他脖子上,他这时才敢抬眼看前方。

 

这一眼便让他的朔月彻底抖了一下。金光瑶正被一只凶尸掐着喉咙死命挣扎。

 

蓝曦臣心中不安更甚,朔月好容易才重新把握住分寸,他有些恼怒:“放开他!”

 

温晁狠决道:“蓝宗主!你这般……焦虑我是会控制不好它们的,要是教那凶尸捏碎了敛芳尊的喉骨怎么办?……哦听、听说敛芳尊有了喜,这、这样可是一尸两——”

 

“我教你放开他。”蓝曦臣不愿多说,剑锋却也不曾移开半寸,周围成千上百的凶尸都聚集到了他这里,若真一移,给了温晁喘气的机会,怕是状况更加难以控制,更易引来杀身祸患。

 

“你不放开我,敛芳尊就算不被掐断喉骨,也会慢慢地被迫咽气。”温晁道,“泽芜君,传言你对你这宗主夫人可是看得很重。”

 

他见金光瑶整个人半悬在空中,双手死死扣着凶尸的干枯指节,而他身侧又围满了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被血腥味吸引来的干尸。恨生染满腥血,跌落在地。金光瑶侧对着他,看不清表情。他觉得手心出了汗,却又无法轻举妄动,只是死死拿朔月扣着温晁的脖颈,痛恨道:“我一旦松手,阿瑶与我的生死便由不得我了。”

 

温晁斜睨着他,似乎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,手间令牌方才抬起,便觉朔月在项上划出了一条血痕,蓝曦臣道:“让凶尸停下动作。”

 

温晁怒极反笑,似乎是在嘲讽蓝曦臣:“让金光瑶那个娼妓之子活着?!笑话!他要活着我还能活吗?!”

 

蓝曦臣猛然听到金光瑶那边一阵异响,心不由一紧,见金光瑶仍旧是在死命摆脱掐着他脖子的凶尸,而在另一侧,一道寒光劈开尸堆,巨大的冲击力把尸堆都聚集在一块,尘埃飞扬间,赶在最前的一人一脚踩上尸堆,手里提着一个酒罐子,利剑一横,只听得一声轻蔑痞笑,金光瑶脖颈间压迫顿失。

 

金光瑶闷哼一声跌在地上,拼死抓起了掉在一旁的恨生按着喉咙站起,本该争先恐后扑上去啮噬他躯体的干尸却没有涌上来,被急急赶来的大批蓝家门生阻挡了来路。

 

 

 

蓝曦臣道:“如何?”

 

温晁似乎完全没想到会这样,咬牙切齿道:“那便不客气了。”

言罢围绕在他俩周遭的干尸忽然发了疯一般往蓝曦臣身上扑去。蓝曦臣余光瞥见金光瑶无事,心下安然,足尖点地挟着温晁跃起三尺,朔月剑气横扫尸堆,分神间温晁袖中忽然飞出三支毒箭,蓝曦臣一惊,立刻放开他躲开贴着面庞擦过的毒箭,温晁便在地上滚了半圈站起,顺势捞起一把剑与他周旋。

 

金光瑶咳了半天缓过了气,才对薛洋道:“你再晚到一柱香时辰,就给我收尸吧。”说罢看了看他手里的酒罐子,“来的路上还带酒了?——京都如何?”

 

“苏涉明里暗里让他家老爷子知道了金子勋要逼宫的消息,虽有疑惑但还是把这事告诉了老皇帝,老皇帝觉得虽然不怎么相信但还是有所警惕,就强迫聂明玦必须出关,”薛洋斩了一只朝他斜斜跑来的干尸,骂了声晦气,“聂明玦就算关键时刻戾气失控掉链子也死不成皇帝——我觉得那里没我什么事情,就通知了蓝家门生赶来岐山。”

 

他以为金光瑶听得认真,却没料到金光瑶忽然一个箭步离开,对着赶回来的蓝曦臣喊道:“二哥!”

 

薛洋:“……”

 

蓝曦臣擦了擦脸上的血,对他点了点头,看着金光瑶脖颈上的掐痕时,眸色霎时心疼了几分,却又立刻收敛起表情,将金光瑶护在身后,冷冷看向温晁。

 

薛洋环顾了一下四周,咦了一声走上前:“夷陵老祖没来?——哦对,他要是在场,掌控这些凶尸你怎么比得过他,他可是连鬼都操纵自如。”

 

蓝景仪绕到蓝曦臣与金光瑶身边,小声道:“宗主,夫人,我们来的晚了。你们有事没有?”

 

蓝曦臣看向金光瑶。金光瑶微微笑摇头道:“没有大事。只是这里处理掉后,恐怕魏公子那里更加难缠。”

 

蓝景仪松了一口气:“哦哦因为我们第一反应都是夫人怀了小宗主,打打杀杀特别容易出意外,一路赶来都很担心……”

 

金光瑶:“……”

 

薛洋恶心地看了他们几眼,提起酒罐子往温晁的方向一摔,摔出来的不是清冽酒液,竟全是血。

 

他一边揉着头发一边对他道:“哦那个,你那什么新娘子叫王灵娇的,太闹了,然后我嫌烦就杀了,尸体懒得带过来给你瞧,你就看看这摊血就好。”

 

温晁脸色顿时煞白:“娇娇她……你!……”

 

薛洋拿黑衣袖擦了擦降灾的血迹,很好奇:“怎么了?实不相瞒我其实,对鬼道也,略懂略懂。”他一笑便露出两个小虎牙,看着倒是人畜无害,配上脸上的血,便完全不是那回事,“当然我还超不过夷陵老祖,但比你这半吊子玩意儿要强多了。”

 

金光瑶尚在担心他半块阴虎符会露馅让蓝曦臣起疑心,却见薛洋从袖子里荡出一块印着薛家家纹的令牌,不由得松了一口气,还好他学聪明了,知道可以包装做个样子蒙混过关。

 

薛洋将令牌往手里攥了攥,念了几声咒,因着只有半块复制品,威力大打折扣,凶尸没有停止进攻,行动却有所放慢,仍旧是如云汇集而前。

蓝家门生极少有这般的实战经验,此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者有之,眉头紧锁犹豫不决者亦有之。

 

蓝曦臣道:“阿瑶不必再涉险了。温晁我去取他。”

 

金光瑶微微一笑点头:“好。”

 

他见蓝曦臣折身而走,便趁机冷冷问薛洋:“我让悯善将王灵娇捆回来,可不是让你杀的,你真把她杀了?”

 

“没没没,”薛洋冷笑一声,“我要敢杀她,你还不得剥了我一层皮。那些血是岐山上拦路人的。我就气气温晁。”

 

薛洋翻袖似乎也打算投身恶战,只问道:“这一闹,事情是不是也该结束了?——”

 

金光瑶方想回答,却见他黑色的身影已经在半空翻了个身,降灾剑法蛮横刁钻,杀人如麻,电光火石刹那片刻,脚底就堆积起无数尸骨。

 

“远远没有结束。”金光瑶见着迎上来的一具干尸,扬起恨生当头直直将其劈为两半,略略一笑,“这不才刚刚开始呢么。”

 

 

 

抬眼时,蓝曦臣已点封了温晁的穴位,将他双手反剪锁在身后,押他走了过来。

 

 

 

薛洋走上前瞥了一眼,嗤笑一声,按住温晁的手扬眉道:“外面的凶尸我全要了,正好供我试试手,这人给我处理吧。你们就去看看夷陵老祖那里如何?”

 

金光瑶微微露出不解的神色,心说薛洋一向不嫌事大,这次怎么反而不想凑热闹了,却见薛洋对他做了个“江家通行令牌”的口型,心下顿知他临时把通行令都带了来,可不能在魏无羡面前露馅,于是拉着蓝曦臣便往魏无羡离开的方向去。

 

 

 

“阿瑶,”蓝曦臣一面走一面问他,“你觉得方才温晁那句话是什么意思?”

 

金光瑶有些不解:“哪句?”

 

蓝曦臣犹豫片刻:“为已死之人赔命。”

 

金光瑶与他并肩而行,寒风扑面,冷得发慌,倒也扯不出什么温和的表情来,只道:“怕是江宗主出什么意外了罢。”

 

蓝曦臣微微一愣,看向金光瑶微微冰冷的眉眼,莫名有些不安盘踞上心口。金光瑶眼波转来,笑问道:“二哥怎么了?”

 

蓝曦臣本想问为何薛洋竟会这般有条不紊带着人赶来,虽说的确是及时雨,但实在是太巧了一点,却又觉得此刻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,便摇头:“我们走吧。”

 

 

 

“留你命?我想想啊,”薛洋仿佛认认真真思索了一下,非常诚恳道,“哦对了,你知道金光瑶那小矮子有什么把柄吗?”

 

温晁一听他对金光瑶的称呼如此轻蔑,顿时大喜过望:“那厮是个娼妓之子!”

 

蓝家门生距离他们有些远,这番话听不大到。薛洋瞟了一眼四周,懒懒道:“嘁,研究得深一点谁还不知道他是娼妓之子了啊?”又把降灾贴着温晁的脖颈往深划了划,“继续说!”

 

温晁抖着喘气,咬牙道:“我父亲捡到的那枚九瓣莲玉佩只能是他扔下的!他在设局!”

 

“什么局?说来听听,让我长长见识。”薛洋来了兴趣,兴致勃勃问道。

 

“不知道……”温晁见降灾又迫近了自己的咽喉,只能哆嗦道,“但肯定是他!只能是那娼妓之子!”

 

薛洋道:“证据呢?”

 

温晁道:“……没、没有证据,但父亲研究了种种迹象……利弊关系参透后所有巧合和矛头都是从金光瑶嫁入蓝家开始,而常家遇难也是从那时候开、开始,出事的时候多多少少与他有关系,江、江家的事情他绝对脱不了干系!……而他的心机颇深,竟能从青楼里逃出活命最后被扶正还捞、捞了一个敛芳尊的名号,所以父亲推断——”

 

“这些推断就足够了。虽无证据,但温若寒果然是个聪明人。”薛洋朝他微微眯眼一笑,露出两个小虎牙。温晁一愣,还以为躲过一劫,刚想松口气,下一刻便首身分离鲜血四溅。

 

薛洋踢了尸体几脚,又蹲下去蹭着对方还算干净的衣裳擦干净了降灾上的斑驳血迹,嗤笑道:“愚蠢,说自己不知道不就得了。”

 

 

 

TBC.

 

 

 

作者有话说:

 

……真的最近要看的书太多太多了,对不起啊很久没更新QAQ忙完这一阵子估计就能恢复高产了ORZ身体没什么问题大家不必担心我!我还是那只活泼的柚!

 

讲真我自己都快忘了前几章我在写什么来着……还多亏了大纲啊ORZ

 

这一章过渡的总算是写完了……我原本很头疼这一章感觉根本写不下去……写完这章这篇文的一个大瓶颈算是过了ORZ

 

由木_

2018.01.03

 

 

 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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